她瞳孔收缩,竟然看懂了那叁个字是什么——
“避孕药。”
似乎被这则消息震惊到,捧米重新捏起了筷子却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情,本来就因为胸闷反胃吃不下去饭,这下更难受了。
她胃部一阵翻涌,捂着嘴巴好险没有吐出来。
“你说什么呢?我当然吃了!”
捧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声音尖锐刺耳:“你给我夹的红烧肉都是大肥肉,恶心死了!”
杨奉玉默不作声,像看一个小丑拼尽全力表演出逗人的动作。
当客厅里摆放的古朴落地钟发出沉闷的声响时,捧米的心随着晃动的钟摆一下又一下的摇晃。
她心里愈发没谱。
第一次是被杨奉玉亲手喂吃的,那第二次呢?
她能想到,姜春嘴里精明能干的杨奉玉也能想到。
“那晚呢?”杨奉玉扯了扯唇角:“我指的是你和他在车上做的那次?他戴套了吗?没戴你吃药了吗?”
杨奉玉把人看得透彻,捧米年龄小只顾贪欢,有常识但不多。昼明虽然笑面虎一个但偶尔也算正人君子,不至于饥不择食房都不开拉着人在车上找刺激。
多半是捧米勾着他,他半推半就。
捧米顽力抵抗,嗫嚅着开口,声音飘忽不定:“第二次没戴套也没吃药,但是昼明射在了外面,应该……没事吧?”
声音再小杨奉玉也听得清清楚楚,她被捧米气得笑出声。
“咪咪,你真是蠢得可爱。”
捧米听出来杨奉玉的反话,但没力气反驳。
她越想越害怕,努力咽下跳到喉咙的心脏,开始幻想自己的眼睛耳朵身体都出问题了。
“大姐,我要,我要去看医生。”
杨奉玉以为她是心虚,可捧米却说:“我一定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有心脏病了。要不然我怎么看到你在关心我,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话。我的心脏从今天早上就一直跳,我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还有,我感觉我要面瘫了,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!”
捧米喘着粗气,扶着桌子弯腰,胃里的恶心感要冲破意志力的枷锁。
她想要呕吐,想要蹲下来缓解紧张的情绪。
楼上传来父母要下来的声音,隐约间还有谈话声传来。
杨奉玉立刻上前,搀扶着难受不在状态的捧米离开了杨家。
坐上车打着火,杨奉玉的目的地只有一个,西来市一家保密性极好的私人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