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傻子虽然看起来不聪明,但偶尔也还挺聪明的。
&esp;&esp;他在外面没亲够老婆,进去展馆见老婆看得专心致志,自己也装作感兴趣的样子,趴在玻璃上跟鲨鱼脸贴脸。
&esp;&esp;说他装得好吧,鱼都游走了他还在看,说他装得不好,他的眼睛又确实只对着鱼缸。
&esp;&esp;“你把手册拿出来,按图找鱼会不会?”
&esp;&esp;她布置任务。
&esp;&esp;他像考试懵圈的学生,遇到监考老师在旁边,拿出草稿纸一通乱算。
&esp;&esp;公式是错的,计算是错的,答案也是错的,只有解写对了。
&esp;&esp;钟裕指着鲨鱼,说它叫海星。
&esp;&esp;“老婆,喜不喜欢,海星。”
&esp;&esp;谢净瓷:“……我喜欢海马。”
&esp;&esp;“海马?”
&esp;&esp;她翻开册子,给他看第二页的小海马,“就是这个。”
&esp;&esp;“它怎么,肚子鼓鼓。”
&esp;&esp;“因为宝宝在它的肚子里。”
&esp;&esp;海马这个族群,负责生育的是雄性。
&esp;&esp;雌性会将卵产到雄性腹部的育儿袋中,由公海马在袋内给卵受精并生下宝宝。
&esp;&esp;她读了遍解说词。
&esp;&esp;钟裕似乎懂了。
&esp;&esp;眼下四处无人。
&esp;&esp;他弯腰想说话,她便把耳朵凑了过去。
&esp;&esp;“老婆,产卵。”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 oz haiw ux yz
&esp;&esp;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尖。
&esp;&esp;玻璃鱼缸内,鲨鱼游动的频率加快了。
&esp;&esp;扑通扑通的撞击深色玻璃面儿,仿佛在撞击她。
&esp;&esp;傻子抓住她的五根手指,往自己腹部塞,钻进毛衣里面。
&esp;&esp;“老婆,让我,鼓鼓。”
&esp;&esp;“给你,生宝宝。”
&esp;&esp;她指腹下的肌肉是突出的。
&esp;&esp;跟着主人的呼吸颤动。
&esp;&esp;“我想,鼓鼓。”
&esp;&esp;他的嘴巴,几乎要含住她了。
&esp;&esp;“你在胡说什么——”
&esp;&esp;谢净瓷骂他,想起这里不能大声。
&esp;&esp;“男人是不能怀孕的……”
&esp;&esp;她也不能产卵让他肚子鼓鼓。
&esp;&esp;“你不要乱学好不好——”
&esp;&esp;湿度高水汽重的水族馆开了暖气,体感是闷的。
&esp;&esp;鲨鱼从他们头顶游过。
&esp;&esp;投射出带有尖鳍的影子。
&esp;&esp;男人的影子覆盖在水波、鱼儿的影子之上,如同一泻而下的大雨。
&esp;&esp;“小裕笨,老婆教?”
&esp;&esp;她被雨打得睁不开眼睛。
&esp;&esp;鼻腔,口腔,耳朵,这些裸露的地方都被乌云填充。
&esp;&esp;是雨一直下,还是汗一直滴,她搞不清楚。
&esp;&esp;“想被,老婆,装满。”
&esp;&esp;他的话没有主语,没有补语。谁想被老婆装满,想被老婆的什么装满,这些是残缺的。
&esp;&esp;但即使他说着病句。
&esp;&esp;语义也能传达出来。
&esp;&esp;谢净瓷理解他的意思,理解不了他的想法。
&esp;&esp;“我装不满你”
&esp;&esp;“满了,这里,满的。”
&esp;&esp;他指着自己的心脏。
&esp;&esp;“小裕还有满。”
&esp;&esp;她这次踮脚捂住他的嘴,“你真的够了吧?”
&esp;&esp;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句式啊。
&esp;&esp;“你以后别看动物世界了好吗,你看点儿讲人话的东西吧。”
&esp;&esp;钟裕讲不了话。
&esp;&esp;他被老婆拧着耳朵,拉着往展馆外面